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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○二二年下半年,受新冠肺炎疫情反彈的影響,加上全球息口抽升,資金緊絀,亞洲地區的經濟明顯下滑,資產價格應聲下跌,連帶一向價格穩定的老茶,也因為個別收藏家需要在市況淡靜下套現,唯有割價求售。
買賣市場,一向自由,買方嫌貴可以不買,賣方嫌便宜也可以不賣(但在資金吃緊時唯有妥協低價出售)。因此,成交就是買賣雙方達成的共同價格,亦即市價。資金充裕的收藏家,就在此時此刻遊走市場尋寶,手持現金,無寶不落。
雖然不少普洱茶愛好者都明白,只要今天在低價時購入優質中期茶,就可以在未來日子便宜地大口喝「優質乾倉陳年舊普洱」,不過代價就是還得要自家儲存上十多年,方有收成。可是,這方案對於那些有經濟能力的富豪茶友而言,就未必是首選;他們想現買現喝,不想再等下去,舊茶馬上泡掉喝到肚子,才真正屬於自己的。
這些資金充裕的買家都知道,上世紀八十年代的「八五八二」是普洱茶極品,高峰期要價三十多萬元人民幣一餅,就算最近價格回落,也許私人割讓都得要十多二十萬元人民幣一餅,每泡茶(以十克算)的消費就是五千至一萬元人民幣。
沒錯,富豪茶友絕對能負擔這種水平的消費金額。但作為富豪,生財有道,而錢也不是亂花的,他們一般都懂得精打細算,如果天天喝一萬幾千元一泡的八十年代「八五八二」,豈不是極高消費?於是,他們也會打那些陳期剛好二十多年(每餅茶約三萬多元人民幣)的中期茶主意,如果遇到無紙的,更可能便宜一半。
這些二十多年陳期的中期茶,每泡茶才五百至一千元人民幣,但口味卻不輸八十年代的「八五八二」,算起價格來只是明星茶品的十分之一,超級划算。
例如陳期剛好是二十多年的《一九九九年海茶廠傣文八五八二》,筆者當年也是因為買來收藏給自己日後喝,所以也選擇了那些無紙茶品;看過內飛,確認是正廠的「傣文茶品」,入手價格因無紙便宜了一些,反正是自家喝的,都沒所謂。
「八五八二」配方之所以為普洱茶愛好者津津樂道,就是因為其選料用上老樹茶葉,配以幼嫩茶芽作灑面,其配方恰到好處,粗大老葉壓在茶餅中間和底部增了茶餅的鬆厚度,有利長期陳化;今天喝八十年代的「八五八二」,口感鮮活、老韻四溢,喝起來真的有幾分像「印級茶品」。
為什麼稱為《九九傣文八五八二》?那是因為內飛正面的右下角,印有一個細小的傣文,因而得名。除了《九九傣文八五八二》外,一般稱《九九傣文青餅》指的是「七五四二」配方。這個細小的傣文出現時間大約由一九九九年至二○○三年之間,是當時「海茶廠」故意印進內飛,用以辨識年份,因為外包紙可以更換,但埋在茶餅的內飛卻不可換。因此,即使外包紙沒有了,茶餅只要還有內飛,都具有年份批次辨識的可能。
《一九九九年海茶廠傣文八五八二(無紙)》拼配合適、條索粗壯、雍容華貴、口味傳統、陳香已現、老韻味重、口感厚實、喉韻豐富、滋味悠長、湯質醇甜,具傳統「八五八二」的茶韻傳承,有上世紀八十年代「老舊雲南七子餅茶八五八二」的底韻,二十多年陳期的轉化,不可小覷,絕對是日後新一代擁有「印級茶」茶韻的明星茶品。
(作者為香港浮雲茶館館主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