專題.特輯
家母宋慕璇女士是我的啟蒙老師。我不是聰穎的孩子,五六歲才有清晰的記憶。對母親的第一種深刻記憶是她教我寫字的情景。她的毛筆字寫得十分漂亮。她說,每逢起筆、收筆和拐彎都須用力;還說,要把字寫好,得記住歐陽詢這個名字。這些話我一生都沒忘記。
我八歲離開母親到香港來讀小學,跟庶祖母住在長洲,再沒有人教我寫字了。但是,我還是定期收到母親從廣州寄來的書。《講故事》雜誌每期都有,散文、小說卻很少。那時文革開始了,母親在內地受了不少苦,希望我讀理科。於是,在我拆開的包裹裏,總看見《蛇島的秘密》、《三個宇宙速度》、《眼睛的衛生》等科普作品。她說文人要面對的危險太多。不過,她忘記了,我每年暑假在廣州所做的事就是偷偷看她藏起來的《紅樓夢》和《西遊記》。閒談的時候,她隨口可以念出辛稼軒的詞和曹雪芹筆下的寶、黛、探春之作。《林海雪原》和《歐陽海之歌》也是我從她書架胡亂拿下來就看得津津有味的長篇小說。她不曉得我回到長洲時還會看瓊瑤和伊達。因為母親的影響,我小學畢業前已經看了幾百萬字,還有很多詩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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