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潮.動向
二○二四年十月二十一日,著名華人女作家聶華苓逝世,享壽九十九歲。女兒王曉藍稱,聶華苓「走得很安詳,沒有太多的痛苦」。
聶華苓一九二五年一月十一日出生於湖北省武漢市,湖北應山人。一九四九年隨國民黨政府到台灣。同年加入《自由中國》半月刊擔任編輯委員與文藝欄主編,直到一九六○年《自由中國》停刊,改到臺灣大學及東海大學任教。一九六四年,聶華苓赴美國定居,應邀為愛荷華大學「作家工作坊」訪問作家。一九六七年和美國詩人保羅.安格爾(Paul Engle)一同創辦愛荷華國際寫作計劃,二人在一九七一年結為夫婦。
聶華苓寫作不輟,著有散文集《夢谷集》、《愛荷華札記》、《黑色,黑色,最美麗的顏色》,最為人熟悉的是長篇小說《桑青與桃紅》(其英文版獲頒一九九○年美國國家書卷獎(American Book Award)),以及自傳體小說《三生三世》。
她曾在《三生三世》中形容,自己走過的是「三輩子」的人生。「我這輩子恍如三生三世──大陸,台灣,愛荷華,幾乎全是在水上度過的。」其中「最燦爛歡喜的是在美國的愛荷華國際寫作計劃」,五十多年來透過「愛荷華作家工作坊」,集結來自世界各地的詩人、小說家、戲劇家、散文家、記者交流,包括剛逝世的瘂弦就參加過第一屆。之後陸續有華人作家如莫言、王安憶、殘雪、陳映真、白先勇、余光中、北島、戴天,董啟章等等。
本刊榮譽總編輯潘耀明亦曾參與。聶華苓與本刊淵源匪淺,是長年顧問,《桑青與桃紅》在七十年代先經本刊連載,之後亦陸續有給散文小品於本刊刊登。
記得潘先生說過,在安格爾一九九一年去世後,聶華苓沒有移動過家中一物,日曆固然停在那個日子,就連桌上的報紙,也一直保留至今。
也許,她的生命時鐘在那個時候已經停止,如今,就是回到安格爾身邊的日子。
(作者為本刊執行編輯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