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學.藝術
2018-2-28
二〇一八年三月號
沙田山居 情繫中大—記余光中手稿及藏品捐贈典禮 (黃秀蓮)

余光中教授於二○一七年十二月十四日早上離世,離世前最後的禮物,是送給香港中文大學、送給香港,為沙田山居寫下完美句號。這份最後的禮物是什麼?何以送給中大?又何以相贈之物剛剛在離世前夕抵達香港?這一切一切,似是偶然,又似必然,其中綢繆山環水繞的情分。
余教授與香港的緣分始於一九四九年,他隨父母住在銅鑼灣道的板間房,是個失學青年,一年後渡台,升讀台灣大學。二十五年後,由一九七四至八五年,他成為中文大學中文系教授,兼聯合書院系主任。且看其詩文,自會明白因何一切都是情分。「我一直慶幸能在香港無限好的歲月去沙田任教,慶幸那琅嬛福地坐擁海山之美,安靜的校園,自由的學風」(〈從母親到外遇〉載《日不落家》,一九九八)、「海圍山,山圍我。沙田山居,峰回路轉」(〈沙田山居〉載《青青邊愁》,一九七七)、「在香港,我的樓下是山,山下正是九廣鐵路的中途……那輪軌交磨的聲音……已經潛入我的脈搏,與我的呼吸相通。」(〈記憶像鐵軌一樣長〉載《記憶像鐵軌一樣長》,一九八七)、「這十年是我一生裏面最安定最自在的時期……告別香港,遠比我始料更艱辛」(〈回望迷樓〉載《春來半島》,一九八五)。離港前,文友發起了惜別詩會,「誦詩接近尾聲,讀到〈老來無情〉,卻不禁五內震動,語音忽然哽阻,難以終篇。」(〈十載歸來賦紫荊〉載《紫荊賦》,一九八六)啊!「五內震動」,則他對香港對中大用情之深,可以想見。離別是一把快刀,青鋒多快,也斷不了詩人與香港的情分。
至於離世前最後的禮物,送給中大送給香港,其間起伏跌宕,暗合了他所說的「也都已成為我生命中的必然」(〈回望迷樓〉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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