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田集
2018-8-29
二〇一八年九月號
朝陽照逝水(張香華)

每逢老朋友從外地來到坐落在新竹偏遠鄉間的家來看我,我總會親自到新竹高鐵站去接、送他們,一者是為了回報朋友的熱情,再者是因為我可以再一次欣賞到新竹高鐵站建築新穎而奇幻的景觀,遠遠看過去車站像一隻銀灰色的大鳥伏在綠色的草地上,好像正準備展翅高飛,我總不忘向朋友介紹:「這是我最欣賞的一個高鐵車站,它的設計者名叫姚仁喜。」我向朋友說,朋友們點點頭,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這位建築師,其實我對建築師姚仁喜知道的也並不多,會提起他是因為這個名字和我內心深處某一個角落有一個連接,我和姚仁喜面對面打招呼也不過只有一次,那就是在他岳母顧正秋女士二○○七年第二本書《奇緣此生顧正秋》(季季執筆)新書發表的場合,我因為上台說了幾句話,下台時他替他岳母上前跟我握握手表示致謝。那時我還沒有見到過新竹高鐵站,三年之後我自己也「奇緣」似的搬到新竹,才開始看到姚仁喜設計的這個建築物。
顧正秋是一代青衣祭酒。不過我自己和平劇的淵源很淺,因為父母都是南方人─福建,繼母也是南方人─廣東。而我從小並沒有什麼觀賞平劇的機會。我自幼體弱多病,一段小學輟學了三次。九歲的時候,我又在家休養了一年,平日沒有什麼娛樂,也沒有小朋友的玩伴,因為年齡相仿的小朋友都上學去了。那時又沒有電視,唯一的訊息來自於收音機,那個年紀我對新聞時事還不懂得吸收,收音機對我的意義就是收聽流行歌曲和平劇。這時我家的繼母,她喜歡聽的流行歌曲是《三輪車上的小姐》﹕「三輪車上的小姐真美麗,西裝褲子短大衣,眼睛大來眉毛細……」不知道為什麼繼母的流行歌品味讓我覺得格格不入,我聽平劇,往往是避開她聽以上這些曲調的時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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