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美國威斯康辛大學麥迪遜校區比較文學系攻讀碩士、博士的時候，到東亞研究系選讀了三門周策縱教授的課：中國文學批評史（上和下），以及類書。類書是一種工具書，是類似百科全書性質的書籍之統稱，在中國南北朝開始出現，之後有唐朝歐陽詢主編的《藝文類聚》、宋朝李昉主編的《太平廣記》等。應該很少大學中文系會開類書這種專門的課。現在想來，我真幸運，在美國竟有機緣跟博通古今的大學者周老師學習。他在密歇根大學的博士論文屬現代史範疇。他又把博士論文擴充，就是哈佛大學出版社出的The May Fourth Movement: Intellectual Revolution in Modern China（1960），是一部鉅作，威大的學生聯合把這本書的第一部譯為中文，一九七一年參與翻譯小組的同學包括：陳永明、洪銘水、丁愛珍和我。